Sunday, May 14, 2006

焦慮蓋起了堡壘




我們是龐大結構中的從屬子句,仰望堅硬的構成,
長嘆、質疑,三不五時退卻,和純粹的理想保持安全距離。
從屬子句負責修飾或限定主要子句,幫結構上妝,卻無法單獨存在。
儘管誰也不想淪為廉價的脂粉。

當焦慮妄自搭建起堡壘,又繁衍成一道護城河,
你目送戰友相繼離席。他們起身;你如坐針氈。

現實如茁壯的青春期;緩慢隆起的喉結,甚至可以絆倒一名憔悴的士兵。
就連幻滅也是超現實的,一種觀念性的傾圮,
瞬間地、急遽地、毫不留情地坍方。

或許先不急著掙扎、抵抗,我們還有時間冷靜思索,
於此同時,看一位年輕的詩人踏出同理的步伐:


一開始是大象倒立,是獅子跳火圈
是魔術帽裡飛出來的鴿子
結束時,卻已不是我們的風格了

這個時節的河水是冰冷的

我們既不敢往下跳
又不知如何
替自己的水族箱換水

當冒險的本身就像是
黃昏的船那樣在河面上遠去縮小
你失落的心情,我想我瞭解的



註:年輕詩人為鯨向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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